Remember
Remember
by C. G. Rossitti
Remember me when I am gone away,
Gone far away into the silent land;
When you can no more hold me by the hand,
Nor I half turn to go yet turning stay.
Remember me when no more day by day
You tell me of our future that you planned;
Only remember me; you understand
It will be late to counsel then or pray.
Yet if you should forget me for a while
And afterwards remember, do not grieve:
For if the darkness and corruption leave
A vestige of the thoughts that once I had,
Better by far you should forget and smile
Than that you should remember and be sad.
記著我
飛白 譯
望你記著我,在我離去之后——
遠(yuǎn)遠(yuǎn)地離去,進(jìn)入寂靜之國;
那時你不能再把我的手緊握,
我也不能再猶疑著,欲去還留。
記著我,當(dāng)你不能再無止無休
對我描繪我倆未來的生活。
只望你記著我,因為你也懂得:
那時已來不及再商量或祈求。
不過如果你暫時把我忘記,
隨后又重新記得,你別悲痛,
因為假如黑暗和腐朽之余
還留下我的思念的一點痕跡,
我情愿你忘記而面露笑容,
也不愿你記住而愁容戚戚。
克里斯蒂娜?喬金娜?羅塞蒂(1830-1894)
克里斯蒂娜 ·吉奧爾吉娜· 羅塞蒂是加布雷勒·羅塞蒂(Gabriele Rossetti)和弗朗西斯·普利道瑞(Frances Polidori)最小的女兒。加布雷勒·羅塞蒂是倫敦肯斯學(xué)院(King’s College)的意大利語教授,而弗朗西斯·普利道瑞一度擔(dān)任拜倫的醫(yī)生和秘書,還是哥特式小說《瓦姆普瑞》(Vampyre,1819)的作者。意大利語和英語是家中共同交流的語言,羅塞蒂其后也用兩種語言寫詩。創(chuàng)造的努力顯然在羅塞蒂一家受到鼓勵。從早年起,她就喜歡和她的哥哥——威廉姆(William)與加百列(Gabriel),還有她的姐姐瑪麗亞(Maria),四個孩子中最大的一位——制作和韻詩。他們在日后的生活中都在與藝術(shù)相關(guān)的領(lǐng)域里獲得了盛名。瑪麗亞在但丁研究方面,威廉姆在文學(xué)和藝術(shù)批評上,而加百列則在詩歌和繪畫中。在母親的輔導(dǎo)下,羅塞蒂早在少女時代就開始寫詩,她的外祖父加艾塔諾·普里道瑞(Gaetano Polidori)于1847年為她私人出版了一卷作品。盡管1850年她在拉斐爾前派(Per-Raphyaelite)雜志上曾用筆名愛倫·阿勒耶尼(Ellen Alleyne)發(fā)表了她的詩《萌芽》(The Germ),而直到1862年麥克米倫(Macmillan)才出版了她的詩集《魔市及其它詩》(Goblin Market and Other Poems),牢固地奠定了她的詩名。這本詩集中包括了她在1840年左右所創(chuàng)作的大量作品。許多其它書繼之問世。《王子的游歷及其它詩》(The Prince’s Progress and Other Poems)出版于1875年,像前一本詩集一樣,它包括她哥哥加百列設(shè)計的插畫。1879年,她出版了一本題為《歌詠》(Sing-Song)的童謠集,它在1893年出了增訂版。1875年她的成功激勵了麥克米倫出版她的詩選集,包括自從早在1860年左右發(fā)表在期刊——其中包括在《英國女性雜志》——上的詩。她最后的、擁有主要不朽的詩篇的集子是《一次露天表演及其它詩》(A Pageant and Other Poems)(1881年)。這本詩集收有她令人難忘的商籟體組詩《無名的莫娜》(Monna Innominata),它改寫了但丁和彼德拉克著名的愛情詩。《詩篇》(Verses,1893年)是一本宗教詩專集,收入了她為基督學(xué)促進(jìn)會而寫的大量祈禱文。
獻(xiàn)身于高派教會,像她的宗教作品所暗示的那樣,羅塞蒂在她的宗教見解上并非嚴(yán)格的教派成員,而她的圣經(jīng)解說也未必保守。《安娜斯·多米尼》(Annus Domini,1879年),《尋求與發(fā)現(xiàn):萬物頌淺略研究中的雙重序列》(Seek and Find:A Double Series of Short Studies of the Benedicte,1879年),《稱之為圣者》(Called to Be Saints,1881年),《書信與精神》(Letter and Spirit,1883年),《時光飛逝:閱讀日記》(Time Flies:A Reading Diary,1885年),以及《大海的面孔》(The Face of The Deep,1893年)等構(gòu)成了她祈禱文中真正的主體。與詩人多拉·格林威(Dora Greenwell)的相識有可能鼓舞了羅塞蒂在作品的這部份集中了大量的精力,多拉·格林威在寫作中廣泛地涉及了基督的心靈。(羅塞蒂的商籟體詩《秋日的紫羅蘭》是為格林威所寫的。)此外,羅塞蒂還為成人和兒童寫作了為數(shù)不多的散文體小說。她的題為《口頭禪》(Commonplace,1870年)的短篇小說集的主題有一種值得注意的、聯(lián)系于在她最早期的詩歌中被發(fā)現(xiàn)的先見,尤其是把有關(guān)特別的宗教和家庭準(zhǔn)則歸因于姐妹情誼的觀念。《逼真的肖像》(Speaking Likeness,1874年)讀起來好像是對查爾斯·路特維吉·道格森(Charles Lutwidge Dodgson)的“阿麗絲”(Alice)故事(《劉易斯·卡若》〔Lewis Carroll〕)的諷刺,后者逼真地描繪了她的家庭成員,而且它還包括一些由亞瑟·休斯(Arthur hughus)所繪的驚人的插圖。羅塞蒂對于詩人但丁有著強(qiáng)烈而廣博的興趣,她有關(guān)他作品的兩篇已發(fā)表的隨筆中的頭一篇,刊出在1867年的《牧師的先令雜志》上,比瑪麗亞·羅塞蒂頗有影響的《但丁的一個幻影》(A Shadow of Dante)早了五年。《但丁:詩歌范例中的詩人》(Dante:The Poet Illustrated out of the Poem)投稿于1884年的《世紀(jì)》。她去世之后的一段時間,她最早期的短篇小說中的一篇被重印了一個特殊版本。《莫德》(Maude),像在《口頭禪》中的這個標(biāo)題故事一樣,審察了宗教職責(zé)與家庭忠誠之間存在的沖突,而且它也被當(dāng)作了半自傳來引導(dǎo)閱讀這篇剖白式的作品。
多年來,羅塞蒂的傳記作者們受制于她的哥哥威廉姆提供給《1904年詩集》無心的貶損記述。“在作為一位女性詩人的聲望上”,他評論道,“她從不放肆,也不會自愿提及她的任何成就:在滿屋子的平庸者中她的應(yīng)答似乎最平庸,就像所有人中那最不突出的。”這幅通過她的少言寡語而將注意力吸引于自身的女性肖像,其力量深深銘刻在其后的許多作家心中,包括弗吉尼婭·沃爾芙的隨筆,“我是克里斯蒂娜·羅塞蒂”(1932年)。其后尋察她外表上平淡無奇的一生,有時候會被她克制和虔誠的生活方式弄混。事實是孩子時期的羅塞蒂有著無法管束的脾氣,而這即是表明難于確鑿地理解在少女時代為什么她表現(xiàn)出了如此緘默的態(tài)度。這常常使人聯(lián)想到她曾經(jīng)受到過兩次不成功的戀愛的深深影響,首先是與畫家詹姆斯·科林森(James Collinson),1850年他對天主教的皈依使他成為不再合適于她的伴侶。相似的困難也發(fā)生在與詩人、翻譯家查爾斯·巴格特·卡萊(Charles Bagot Cayley)之間,他所表現(xiàn)的、已證明為無法接受的原由是他的缺乏信仰。然而,卡萊在他以后的一生中繼續(xù)保持了和羅塞蒂的接觸,在他的遺囑中把他“最好的書桌”遺贈給她。至今兩者最可靠的傳記中對于有關(guān)羅塞蒂的行為提出了些未必真實的假說。盡管缺乏有說服力的證據(jù),勞娜·莫斯克·帕克爾(Lona Mosk Packer)在1963年堅持認(rèn)為羅塞蒂的詩記錄了一場發(fā)生她在與畫家、詩人威廉姆·貝爾·斯科特(William Bell Scott)之間的被放棄的愛情。最近,簡·瑪爾什(Jan Marsh)推測,詩人父親的性虐待可能引起羅塞蒂在性情上決定性的變化。顯然,倫敦基督學(xué)院牛津運動者威廉姆·道德斯華茲(William Dodsworth)的布道形成了羅塞蒂的國教悔罪意識,并深深地影響了她。有好幾年,她在海格特反省院感化墮落的女性。她也廣泛地游歷,1864年和她的母親及威廉姆到過意大利。但自從1871年患上了格雷夫斯癥,疾病不幸改變了她的外貌,她就差不多完全退出任何社交活動了。
無論如何,羅塞蒂并非完全孤立于她的同時代。據(jù)說她是藝術(shù)家代表作選輯會(the Portfolio Society)的通信成員,它的成員們互相之間傳閱著詩稿。在這個群體里她的知交中有兩個卓越人物,吉恩·英格婁(Jean Ingelow)和阿德萊德·安妮·普魯克特(Adelaide Anne Procter)。她的通信還包括她寫給詩人奧古斯塔·韋伯斯特(Augusta Webester)的信件。通過她的哥哥加百列,她開始結(jié)識——要只是略為了解就好了——詩人和畫家伊莉莎白·茜德(Elizabeth Siddal),羅塞蒂似乎并不欣賞她。在晚年時期,羅塞蒂定期接受麗薩·維爾森(Lisa Wilson)的來訪,后者自己的詩取自羅塞蒂的風(fēng)格。
許多維多利亞時代的評論家,如果欣賞羅塞蒂的作品,常常贊揚(yáng)她抱著優(yōu)越感的措詞才能,尤其注意她的機(jī)敏的觸覺和抒情的甜美。這一趨勢很好地持續(xù)到二十世紀(jì)。可是,自1970年以來,羅塞蒂的詩歌吸引了廣泛的批評的注意,特別來自是女性主義批評家的批評。這些新近的探討引發(fā)了對于這位詩人非凡的創(chuàng)造力和才智出眾的一生的全面重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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