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喻經之五二: 伎兒作樂喻
§52 伎兒作樂喻
(52) the musician
譬如伎兒,王前作樂,王許千錢。后從王索,王不與之。王語之言:“汝向作樂,空樂我耳;我與汝錢,亦樂汝耳。”
once a musician played in the presence of the king who had promised him a thousand coins. later, he asked the king for the money. the king refused to give it to him and said, "the music you played doesn't make me merry for a long time. therefore, the money that i intent to give you is also to please you just for a while."
世間果報,亦復如是。人中天上雖受少樂;亦無有實。無常敗滅,不得久住,如彼空樂。
so is the wordy retribution. while there is little pleasure in human lives and in heaven, there is also little substance in them. owing to impermanence and destruction, the pleasure does not last for long just like the music giving only a transient rejoicing.
白話:
譬如樂師在國王面前演奏,國王許諾給他一千個錢。事后向國王去索要,國王不肯給他。國王說:「你方才演奏的音樂,聽著快樂,過后就沒了;我許諾給你錢,也讓你聽著快樂,過后就沒了。」
世間的因果報應也是這樣。生在人中或是天上,雖是享受到少許的快樂,卻也是并不實在的,都是易逝而不常住,倏忽間敗滅了的,就像那音樂和許諾,無法長久地留住著。
源流:
《大智度論》卷九十二:譬如人有一子,喜在不凈中戲,聚土為谷,以草木為鳥獸,而生愛著。人有奪者,瞋恚啼哭。其父知已:「此子今雖愛著,此事易離耳,小(稍)大自休。」何以故?此物非真故。(《大正藏》第二十五冊第七o七頁)
《高僧傳》卷二<鳩摩羅什>:如昔狂人令績師績綿,極令細好。績師加意,細若微塵,狂人猶恨其粗。績師大怒,乃指空示曰:「此是細縷。」狂人曰:「何以不見?」師曰:「此縷極細,我工之良匠猶且不見,況他人耶?」狂人大喜,以付織師。師亦効焉,皆蒙上賞,而實無物。(《大正藏》第五十冊第三三o頁)
供您思考:
從前有一位歌唱絕佳的藝人,被國王知道了,就問身邊的大臣說:
「為什么那么高明的歌唱家,卻沒有到宮里來演唱?」國王問道:「請他到皇宮演唱,有什么困難嗎?」
「只要付給適當的代價,隨時都請得到歌星到皇宮來獻唱的。」大臣對國王說。
「要是你能請到他來皇宮表演,由卿作主,不管多少錢都可以。」
「大王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辦到。」大臣機靈地答應道。
大臣沒用幾天的工夫,就查訪到那位歌唱家,他愉快地對歌星說:
「你能在國王面前演唱,實在是你人生中的最大榮幸啊!」
「不過,」歌星平淡地說:「做演唱這行業,若只為了虛幻的掌聲與榮譽,哪能解決現實的需要!」
「這個我知道,」大臣立刻會意地說:「在國王面前唱幾支歌,不會花你多少時間,給你一千塊銀元代價,可以嗎?」
「謝謝大臣,」這位歌星十分感激地說:「你太賞識我了!」
大臣帶著歌星,恭敬地晉謁國王。
「很好!」國王高興地說:「那么,就請他在我的面前歌唱吧!」
歌手在國王的面前唱著美妙的歌,當歌星唱完了歌時,國王不勝感慨地說:
「你美妙的歌聲,真像傍晚天邊的彩霞呀!可惜美妙的幻景。是那樣的飄渺虛幻,你想:空幻飄渺的東西,有什么實際的價值嗎?」
「歌聲雖是隨唱即滅,但能使大王悅耳呀!」歌星說。
國王回過頭來,吩咐大臣說:「請你搬賞金來吧。」
一千銀元搬來了,擺在歌星面前,發出了閃閃的光輝,但國王卻遲遲未準許他拿走。
「大王!你這是什么意思?」歌星大惑不解地問道。
「你還不知道嗎?」國王哈哈大笑說:「你用歌聲娛樂我的耳朵,現在我用錢來娛樂妳的眼睛,誰也沒有討便宜,這不是很公道嗎?」
世間的快樂是虛幻不實的。人有旦夕禍福,世有成住壞空,沒有事物能永久不變,這份快樂隨時都可能幻滅,就如同悠揚的音樂隨即消逝在空中,不得長久。世間的業報因果也是如此,優裕美滿的生活,不可能保持長久;生老病死的種種痛苦,卻時時在緊逼著我們,所以對現實的人世,應當生起強烈的厭離心,認真地依佛法來斷除煩惱,解脫生死。
摘自:《百喻新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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