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家書:馬克吐溫致妻 (奧莉維亞 L 蘭登)( 1 )
莉維,親愛的,今天早晨你好嗎?因為這是早晨,估計只有九點半,所以我還沒有起床。我剛剛醒來,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你。我打算到中午再起床。
我給我們的母親寫了一封信 ——如果她允許我這樣稱呼她的話——信已經寄出。如果我能把信收回,我定會重寫一遍。我明白,若要讓這封信“盡情表達”,它就會完全具有一種不落俗套的形式。但我又偶爾忘記,我實際上不是給她而是給公眾寫信這一事實。所以我詳細闡述了那些不該詳細闡述的事情,卻對那些應該詳細闡述的事情一帶而過。但是你明白嗎?——如果我把公眾記在心上,那種被公眾詢問或盤問純屬個人隱私的事情的感覺會是如此難以忍受,以至于使我根本無法寫信。很難想象,你所寫的或承認的關于你的最微妙的事情和隱私是怎樣被陌生人閱讀,又是怎樣在茶余飯后被那些盡談別人痛苦之事而非友善之事的形形色色的人評頭論足。所以,也許畢竟是一種本能沖動驅使我去隱瞞,而不是無拘無束地全盤托出,盡管我并非真正意識到這種沖動。我并不認為自己與在同樣情況下的其他人對此更敏感。
我已告訴費爾班克斯夫人去定做戒指,然后用快件寄到艾爾米拉,我于20號左右就能收到。這樣,我就可以親手把它戴在你的手指上,我親愛的嬌小的妻子。
我昨天給特威切爾寫了一封短信,感謝他為促成我們的婚事盡心費力。我告訴他,我們打算過一種有意義、樸素、真摯、虔誠的生活;我一安頓下來就將與教堂聯系;出于這些原因,我們倆都偏愛哈特福特的這種安寧、健康的氛圍,而不喜歡克利夫蘭那種干勁沖天、雄心勃勃的生活方式。我希望他明白,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家——我們忍受過生活中的表演和虛榮,準備走進生活的現實中去——我們厭倦追逐生活中的幽靈和幻影,我們準備抓住它的實質。至少我——“我”是指我們倆人,當然“我們倆人”也是指我 ——因為我們兩人不是成為一體了嗎?
我昨天晚上讀了許多《圣經》——為什么我們不能多讀點《圣經》,卻偏要把大量的從來都不看的書搬進客廳?我對這個問題想了好幾次。
又是烏云密布了——唉!難道天永遠不會放晴嗎?我還是去睡覺吧。接受我這充滿愛意的吻,你自己也去睡吧,我的偶像。
薩姆
于俄亥俄州
1869年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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